生日祝福
《八禾辛 生日祝福》
清脆鳥語如音符般跳躍,晨曦從白色窗簾微微透進房內,上頭還倒映著外頭樹枝的雀鳥身影。
時間仍早,但床上早已空無一人。
浴室的水聲剎的停止,不一會兒,房間的主人終於緩步回房內,髮上的水珠因進到陽光的範圍而晶瑩。
稍微擦拭身體、把褲子和白襯衫套上,他邊扣著釦子邊走到窗邊,仍濕著的髮絲因彎腰的動作而自然垂下。
「早安,我親愛的朋友。」和煦的笑意在臉上綻放,他將雙肘置放窗台,清晨偏藍的日光在眼睫底下造成少許的陰影。
在他開口的同時,早在窗旁的小型嚙齒動物立刻用他短小的腳飛速跑到八禾手邊、抬頭,那雙烏溜的眼睛正巧對上天藍色的眼眸。
吱、吱,它說到,但沒想到一開口、原本咬在嘴邊的花朵立刻掉落。
有些懊惱的揮動小腳,小老鼠把花抓起往八禾的方向遞。
「謝謝你呢,芙蘭。」接過花兒,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過小動物的白色短毛。望著手中的花朵,他勾起嘴角,笑容變得更深了。
那是一朵白色的鳶尾,來自父親的祝福。
「我們回家吧。」他說到。
* * *
走出軍團宿舍,他和軍營的同胞打了招呼,語氣除了往常的溫和外更多了一些愉悅。
雖然沒有明說,但他們都能從他的穿著知道原因--那平民的穿著而不是軍團的紅色制服--
因為他們的團長非常難得的排休了。
從軍營離開經過市集時,他刻意放緩了腳步,不是像平常巡邏的心情,而是一個普通市民逛街購物的自在。
一大早市集有許多店家還未開始營業,但這不影響他挑選禮物的興致。繞過幾個街口,他終於在一家花店停下。
花店的布置十分簡單,門口掛牌上的一對寶劍讓它看起來不同於一般的店家。
輕輕的推開門,但門口的風鈴仍然打斷了他的小心翼翼。
「早安,歡迎光臨雷克植物專賣.....」低啞的聲音從櫃檯後方傳出,花店的主人抱著一大盆的植物站起,下一秒因為來客而停頓了一下。
「辛?你來啦,我才在等你呢。」
「雷克叔叔,好久不見了。」他微微欠身,對於眼前這位男人打從心底的尊敬。「最近生活過得還好嗎?」
「嗯,老樣子。」簡短的語句似乎是男人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,他說話時眉頭都會皺起,一條疤痕從臉頰一直往下延伸到襯衫裡。
八禾知道那道傷不只劃過皮膚更畫斷了這男人十幾年的軍人生涯。「你似乎又長高了?和那時候比。」
「嗯,又長高了一些。」他笑道,走至一旁幫忙把盆栽移到店面門口。
「放那就好了。」男人朝兩點鐘方向比劃了一下,「再過去會擋到流浪貓通行。」
照著男人的指示把東西擺好,他轉身回到店內,「雷克叔叔,我--」
「你要的東西在這。」
打斷別人說話似乎也是男人的習慣,八禾不禁苦笑。他上前接過盆栽,重量有些沉。
那是一盆香水百合,象徵著『偉大的愛』。
「謝謝你,雷克叔叔!」
「不客氣。」看著對方的笑容,男人微瞇起眼,他忘記自己有沒有說過八禾和他的摯友一樣,有一雙太過溫柔的眼睛。
轉身再次走入櫃台,陰影讓他的五官更加深邃。
「聽說你當上軍團長了,恭喜。」
「......謝謝。」因為男人突然的道賀而微愣,他有些恍神,而後微笑。
「那我先告辭了,祝您身體健康!」
是一樣的場景和台詞吧?當時男人一定也是如此和父親說的。
八禾猜想著走出花店門口,陽光的角度又往上移一些了,關上門之前,一聲低語來到耳畔。
「辛,生日快樂。」
* * *
當他回到在平民城的家時,已經傍晚了。
也許因為他不小心在碼頭停留太久,也許因為他刻意繞去那個人的住宅碰碰運氣。
不管如何,自己還是沒想像中的那麼幸運,雖然能從鳥兒那得知那人的訊息稍稍讓他安心一些,但也只有一些而已。
「母親,我回來囉--」他推開門,稍稍彎下身進入屋內,將手上的盆栽放在一旁,同時白色小老鼠也從他肩上跳下來,
奔向屋內的另一隻黑色小老鼠。
「好久不見啊,德斯。」
黑色小老鼠抬起頭看了八禾一眼、吱了一聲,立刻又跟上芙蘭的腳步一起跑進廚房。
在廚房轉角處,一隻黑貓懶懶的側臥,看見八禾走進時尾巴纏繞上他的左腳。
俯身順了順黑貓細柔的毛髮,他尾隨小動物之後踏入廚房,徑自從後方抱住正忙碌於手邊動作的女人、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。
「媽,辛苦了。」
「回來啦!」同樣棕髮的女人沒有停止原來的動作,只是似乎早就習慣的回問幾句,纖白的手指輕輕摩娑他的髮。
「幫忙把東西拿出去,差不多可以吃飯了!」
「嗯,知道了。」在女人的臉頰輕吻了一下,他伸手端起菜餚往餐桌走去。才走出廚房就如預料內的聽見對方溫柔而略帶笑意的責備。
「真是的、都這麼大了還愛撒嬌!」
聽見女人的話語不禁輕笑出聲,他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玩成一團的三隻小動物,他知道這就是家的感覺。
從小,家中過生日就有兩個主角,一個是他,一個是母親。
慶祝新生的降臨,同時也感謝母親懷胎十月後仍無微不至的付出。
成年以後他並不會特別去慶祝生日,尤其是當上軍人這個職業,更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。
但不論時間過了多久、工作再忙碌,他一定會記得在這一天回家,陪陪母親。
用完晚餐,他幫忙把餐桌收拾好,兩人兩鼠,外加一隻貓,就這樣窩在沙發,天南地北的聊
--聊家中近況、聊軍中的事、聊左鄰右舍、聊國家、聊朋友,聊好多、好多。
其中當然避過一些他自認母親聽了會擔心的話題,像是感情問題之類的。
直到突然的敲門聲中斷他們的談話。
夜間的敲門聲總是讓人特別緊張,他在女人起身之前走至玄關開門,站在外頭的是一個軍人,左手臂上別著的徽章標示著隸屬於第二軍團。
「團長晚安,抱歉打擾您的休假!」一個過分標準的軍禮、額上的汗珠還有略顯快速的語調,顯示他的緊張和剛奔跑過的行為。
不等八禾說話、軍人緊接著開口,「有一個執行部部員要我轉交東西給您!」
語畢,對方遞來的是一個有著優雅花紋的黑色紙袋。
「謝謝你呢......你剛剛說執行部部員?」小心的接過物品,眉頭微微皺起。
他認識的朋友中可是有一大堆都是執行部的,要從這些當中猜測是誰可真不容易......
「報、報告團長,是一個紅褐色頭髮、金色眼睛的執行部部員!」因為緊張而口吃,軍人趕緊解釋,聲音變得有些大聲,
「他要我轉告您,生日快樂!」
「團長,生日快樂!」
「呃、謝謝你!」腦中一閃而過的那人讓他差點無法冷靜答話,頓了一秒,他笑著向對方謝到,問了今天軍團的狀況又寒暄了幾句閒話家常,
那個軍人才告別離開。
關上門,注意到女人的視線,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,「是...朋友請下屬送來的東西呢。」
「嗯--?」語尾上揚,那是女人認為他說謊時慣用的發語詞。「是誰那麼特別....可以看看是什麼東西嗎?」
拿著紙袋,他沒來由的猶豫了,這麼多天失去消息的那個人,原來記得自己的生日嗎.....
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,裡頭的東西順勢滑到他的掌心--一雙白手套和一條掛著方形水晶的項鍊。
原本還期待裡頭會有其他訊息的心有些失落,他走到桌旁想把紙袋放下再仔細端詳,沒想到女人突然越過他的手把項鍊拿起。
「辛,你的朋友會魔法嗎?」
「嗯?為什麼突然這樣..問.......?」轉頭反問時他倏地看見水晶上花草形狀的紋路發出淡淡的光芒
--那是對方法陣的光,他記得上次趕走花妖精時那巨大的魔法陣也有相似的紋路....但,為什麼在這裡也出現了?
「這是一種把魔法發動條件預先儲存在特殊物質的作法.....看這個法陣...應該是風屬性的吧!」自顧自地解釋著,魔法一直是女人擅長的領域,
八禾小時候的魔法課也都是母親一一教與他的,所以對於這方面的東西女人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。
「有保護人免於重大傷害的魔法呢......辛,你說是誰送的呀?那麼貴重的東西!」
「所以...這是,魔法的產物.....」盯著女人把項鍊輕放回自己的手中,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人曾經因使用魔法而倒在血泊中的畫面,
聲音不禁些許顫抖。「....為什麼要做到這樣.....」
「為了保護重要的人?」看著對方不安的眼神,女人偏著頭思索一會,正色回道,
「盡己所能地保護那個最重視的人。」
愣了半晌看著對方,他覺得自己的思緒從來沒有那麼混亂過,生氣、感動、悲傷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他都不想管了,
此刻他只想看見那個人安然無恙。
視線被淚水模糊,他拿著項鍊的手不敢緊握,手指輕撫過上頭的紋路,那個人是忍受什麼樣的痛苦刻著?
知不知道刻著、刻著,也全都刻在他的心上?
「辛,」女人輕拍他的背,語調不是詢問也不是責怪。
「如果那個人也是你想用生命保護的,就去追吧。」
下一秒淚水奪眶而出的同時他知道他再也不想錯過了。
《八禾辛 生日祝福》
清脆鳥語如音符般跳躍,晨曦從白色窗簾微微透進房內,上頭還倒映著外頭樹枝的雀鳥身影。
時間仍早,但床上早已空無一人。
浴室的水聲剎的停止,不一會兒,房間的主人終於緩步回房內,髮上的水珠因進到陽光的範圍而晶瑩。
稍微擦拭身體、把褲子和白襯衫套上,他邊扣著釦子邊走到窗邊,仍濕著的髮絲因彎腰的動作而自然垂下。
「早安,我親愛的朋友。」和煦的笑意在臉上綻放,他將雙肘置放窗台,清晨偏藍的日光在眼睫底下造成少許的陰影。
在他開口的同時,早在窗旁的小型嚙齒動物立刻用他短小的腳飛速跑到八禾手邊、抬頭,那雙烏溜的眼睛正巧對上天藍色的眼眸。
吱、吱,它說到,但沒想到一開口、原本咬在嘴邊的花朵立刻掉落。
有些懊惱的揮動小腳,小老鼠把花抓起往八禾的方向遞。
「謝謝你呢,芙蘭。」接過花兒,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過小動物的白色短毛。望著手中的花朵,他勾起嘴角,笑容變得更深了。
那是一朵白色的鳶尾,來自父親的祝福。
「我們回家吧。」他說到。
* * *
走出軍團宿舍,他和軍營的同胞打了招呼,語氣除了往常的溫和外更多了一些愉悅。
雖然沒有明說,但他們都能從他的穿著知道原因--那平民的穿著而不是軍團的紅色制服--
因為他們的團長非常難得的排休了。
從軍營離開經過市集時,他刻意放緩了腳步,不是像平常巡邏的心情,而是一個普通市民逛街購物的自在。
一大早市集有許多店家還未開始營業,但這不影響他挑選禮物的興致。繞過幾個街口,他終於在一家花店停下。
花店的布置十分簡單,門口掛牌上的一對寶劍讓它看起來不同於一般的店家。
輕輕的推開門,但門口的風鈴仍然打斷了他的小心翼翼。
「早安,歡迎光臨雷克植物專賣.....」低啞的聲音從櫃檯後方傳出,花店的主人抱著一大盆的植物站起,下一秒因為來客而停頓了一下。
「辛?你來啦,我才在等你呢。」
「雷克叔叔,好久不見了。」他微微欠身,對於眼前這位男人打從心底的尊敬。「最近生活過得還好嗎?」
「嗯,老樣子。」簡短的語句似乎是男人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,他說話時眉頭都會皺起,一條疤痕從臉頰一直往下延伸到襯衫裡。
八禾知道那道傷不只劃過皮膚更畫斷了這男人十幾年的軍人生涯。「你似乎又長高了?和那時候比。」
「嗯,又長高了一些。」他笑道,走至一旁幫忙把盆栽移到店面門口。
「放那就好了。」男人朝兩點鐘方向比劃了一下,「再過去會擋到流浪貓通行。」
照著男人的指示把東西擺好,他轉身回到店內,「雷克叔叔,我--」
「你要的東西在這。」
打斷別人說話似乎也是男人的習慣,八禾不禁苦笑。他上前接過盆栽,重量有些沉。
那是一盆香水百合,象徵著『偉大的愛』。
「謝謝你,雷克叔叔!」
「不客氣。」看著對方的笑容,男人微瞇起眼,他忘記自己有沒有說過八禾和他的摯友一樣,有一雙太過溫柔的眼睛。
轉身再次走入櫃台,陰影讓他的五官更加深邃。
「聽說你當上軍團長了,恭喜。」
「......謝謝。」因為男人突然的道賀而微愣,他有些恍神,而後微笑。
「那我先告辭了,祝您身體健康!」
是一樣的場景和台詞吧?當時男人一定也是如此和父親說的。
八禾猜想著走出花店門口,陽光的角度又往上移一些了,關上門之前,一聲低語來到耳畔。
「辛,生日快樂。」
* * *
當他回到在平民城的家時,已經傍晚了。
也許因為他不小心在碼頭停留太久,也許因為他刻意繞去那個人的住宅碰碰運氣。
不管如何,自己還是沒想像中的那麼幸運,雖然能從鳥兒那得知那人的訊息稍稍讓他安心一些,但也只有一些而已。
「母親,我回來囉--」他推開門,稍稍彎下身進入屋內,將手上的盆栽放在一旁,同時白色小老鼠也從他肩上跳下來,
奔向屋內的另一隻黑色小老鼠。
「好久不見啊,德斯。」
黑色小老鼠抬起頭看了八禾一眼、吱了一聲,立刻又跟上芙蘭的腳步一起跑進廚房。
在廚房轉角處,一隻黑貓懶懶的側臥,看見八禾走進時尾巴纏繞上他的左腳。
俯身順了順黑貓細柔的毛髮,他尾隨小動物之後踏入廚房,徑自從後方抱住正忙碌於手邊動作的女人、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。
「媽,辛苦了。」
「回來啦!」同樣棕髮的女人沒有停止原來的動作,只是似乎早就習慣的回問幾句,纖白的手指輕輕摩娑他的髮。
「幫忙把東西拿出去,差不多可以吃飯了!」
「嗯,知道了。」在女人的臉頰輕吻了一下,他伸手端起菜餚往餐桌走去。才走出廚房就如預料內的聽見對方溫柔而略帶笑意的責備。
「真是的、都這麼大了還愛撒嬌!」
聽見女人的話語不禁輕笑出聲,他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玩成一團的三隻小動物,他知道這就是家的感覺。
從小,家中過生日就有兩個主角,一個是他,一個是母親。
慶祝新生的降臨,同時也感謝母親懷胎十月後仍無微不至的付出。
成年以後他並不會特別去慶祝生日,尤其是當上軍人這個職業,更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。
但不論時間過了多久、工作再忙碌,他一定會記得在這一天回家,陪陪母親。
用完晚餐,他幫忙把餐桌收拾好,兩人兩鼠,外加一隻貓,就這樣窩在沙發,天南地北的聊
--聊家中近況、聊軍中的事、聊左鄰右舍、聊國家、聊朋友,聊好多、好多。
其中當然避過一些他自認母親聽了會擔心的話題,像是感情問題之類的。
直到突然的敲門聲中斷他們的談話。
夜間的敲門聲總是讓人特別緊張,他在女人起身之前走至玄關開門,站在外頭的是一個軍人,左手臂上別著的徽章標示著隸屬於第二軍團。
「團長晚安,抱歉打擾您的休假!」一個過分標準的軍禮、額上的汗珠還有略顯快速的語調,顯示他的緊張和剛奔跑過的行為。
不等八禾說話、軍人緊接著開口,「有一個執行部部員要我轉交東西給您!」
語畢,對方遞來的是一個有著優雅花紋的黑色紙袋。
「謝謝你呢......你剛剛說執行部部員?」小心的接過物品,眉頭微微皺起。
他認識的朋友中可是有一大堆都是執行部的,要從這些當中猜測是誰可真不容易......
「報、報告團長,是一個紅褐色頭髮、金色眼睛的執行部部員!」因為緊張而口吃,軍人趕緊解釋,聲音變得有些大聲,
「他要我轉告您,生日快樂!」
「團長,生日快樂!」
「呃、謝謝你!」腦中一閃而過的那人讓他差點無法冷靜答話,頓了一秒,他笑著向對方謝到,問了今天軍團的狀況又寒暄了幾句閒話家常,
那個軍人才告別離開。
關上門,注意到女人的視線,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,「是...朋友請下屬送來的東西呢。」
「嗯--?」語尾上揚,那是女人認為他說謊時慣用的發語詞。「是誰那麼特別....可以看看是什麼東西嗎?」
拿著紙袋,他沒來由的猶豫了,這麼多天失去消息的那個人,原來記得自己的生日嗎.....
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,裡頭的東西順勢滑到他的掌心--一雙白手套和一條掛著方形水晶的項鍊。
原本還期待裡頭會有其他訊息的心有些失落,他走到桌旁想把紙袋放下再仔細端詳,沒想到女人突然越過他的手把項鍊拿起。
「辛,你的朋友會魔法嗎?」
「嗯?為什麼突然這樣..問.......?」轉頭反問時他倏地看見水晶上花草形狀的紋路發出淡淡的光芒
--那是對方法陣的光,他記得上次趕走花妖精時那巨大的魔法陣也有相似的紋路....但,為什麼在這裡也出現了?
「這是一種把魔法發動條件預先儲存在特殊物質的作法.....看這個法陣...應該是風屬性的吧!」自顧自地解釋著,魔法一直是女人擅長的領域,
八禾小時候的魔法課也都是母親一一教與他的,所以對於這方面的東西女人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。
「有保護人免於重大傷害的魔法呢......辛,你說是誰送的呀?那麼貴重的東西!」
「所以...這是,魔法的產物.....」盯著女人把項鍊輕放回自己的手中,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人曾經因使用魔法而倒在血泊中的畫面,
聲音不禁些許顫抖。「....為什麼要做到這樣.....」
「為了保護重要的人?」看著對方不安的眼神,女人偏著頭思索一會,正色回道,
「盡己所能地保護那個最重視的人。」
愣了半晌看著對方,他覺得自己的思緒從來沒有那麼混亂過,生氣、感動、悲傷還是什麼其他的情緒他都不想管了,
此刻他只想看見那個人安然無恙。
視線被淚水模糊,他拿著項鍊的手不敢緊握,手指輕撫過上頭的紋路,那個人是忍受什麼樣的痛苦刻著?
知不知道刻著、刻著,也全都刻在他的心上?
「辛,」女人輕拍他的背,語調不是詢問也不是責怪。
「如果那個人也是你想用生命保護的,就去追吧。」
下一秒淚水奪眶而出的同時他知道他再也不想錯過了。